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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取名為幸福的星辰

《送子鳥客戶 S 小姐專訪》

隨著春風,鈴蘭花在原野裡綻放,形體小卻白得精緻,一顆顆倒吊串聯,襯在原生的綠葉上,像是天上緊密的星群,也像某種歐洲森林裡會出現的精靈,輕巧,而你卻無法輕易掌握行蹤。每年的四 ~ 五月是法國鈴蘭的盛產期,在五月一號的時候,小販會手提竹編的籃子沿街叫賣,每一束花都像是一種祝福。當花被買下,被送出,鈴蘭便變回精靈的模樣,靜靜守護著每個被祝福的靈魂。「Lily of the Valley」,意思是山谷裡的百合,回音擺盪,在耳邊低語,當風掠過耳際,就像是告知祕密一樣地告訴旅人鈴蘭的花語:純潔與幸福的來臨。 S 小姐是一位非常有主見,擅於思考,並且有想法的女孩。俐落、獨立,像中古世紀保衛莊園,善於冒險的騎士,守護的不僅僅是身邊重要的人,更是為了獨一無二的自己。她推開送子鳥的大門,進行凍卵療程,這一次,S 小姐親手為自己在騎士服的衣襟上別上了一株小小的鈴蘭,讓風經過,帶著香氣和祝福,成為幸福將臨的預兆。

摘取名為幸福的星辰
2018-10-01

文/送子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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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星星的碰撞

在美國相識,後來與男友一起創業的 S 小姐,兩人都有 USC 碩士學歷。彼此已經在一起十年,因為美國公民權居留問題,與男朋友決定先進行形式上的結婚婚姻登記。「但我其實是屬於比較不想結婚的那方,」S 小姐笑著說,「婚姻不可以有任何一方是勉強,雙方都一定要開心。」不喜歡太黏的兩個人,婚後並沒有同居,保留個人空間給彼此,使戀情像是細流,偶爾收穫隨水飄來出乎意料的驚喜,反而能持續很久很久更長久。

「我覺得生小孩前,夫妻的心理跟資源都要準備好,不可以在還想玩的心態下就生小孩。」不急著生育的 S 小姐認為,現在越高學歷的人越晚婚,在她的觀察下發現,越早結婚的人,大多沒有經濟基礎,無法給小孩太多寬裕的資源。相較之下,有一些 3、40 歲的朋友,擁有較高的學歷,在經濟層面上,可以給予小孩子較好的成長環境,教育層面上也能在一開始選擇讓小孩就讀私立幼稚園。S 小姐與男友都非常重視教育,而在美國讀大學、碩士並不輕鬆,因此希望一開始就給予小孩子完整的資源。

選擇不在年輕時生育,那麼凍卵就成為了最要緊的事。最剛開始時,S 小姐其實非常猶豫,除了必須飛回台灣數次接受療程,花費大量時間之外,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的金錢問題,當然也在她的考量範圍之中,「我們雖然現在沒有想要有小孩,條件也還不許可,但我們都是想比較遠的人。」S 小姐說。一開始她預估至少會花到一萬多美金,也懷疑過凍卵的必要性,但男友聽聞卻十分鼓勵,並願意負擔一半的金額。她舉了一個例子:一個雙薪家庭的朋友在 LA 生活,一個月光是小孩子的托嬰費就要三千五百塊美金。「如果我們連一萬美金都拿不出來,我們以後哪有條件,要怎麼當人父母?」聽聞男友這樣對她說,才真正讓 S 小姐下定決心凍卵。 

描繪星圖的第一步

決定好之後,凡事親力親為的 S 小姐便開始著手進行資料蒐集 的工作,多方詢問之下,從新竹朋友的口中得知送子鳥診所,經過網路上多方的比較後,決定親自前往診所拜訪。初聽聞醫師開出需要凍存十五顆卵子這個數字時,也曾打趣地挑戰他:「我取的這十五顆卵真的可以保證生出一個小孩嗎?」出乎 S 小姐意料的是,醫師細細地提供了非常多的數據資料,告訴她,十五顆卵這個數字,是有經過統計,並不是隨便亂開的數字。身為醫生,親身接觸了那麼多希望擁有寶寶的家庭,也看過無數因為取卵不惜花費金錢與時間的家庭,對每個媽媽來講,所有侵入式的治療都是煎熬,除了當事人以及其丈夫之外,最知道女人辛勞的人便是醫生。

此外,S 小姐的朋友在外做試管,雖然友人的卵指數很好,但是培育到最後都是囊胚,最後可以植入的只有一個,另外一個勉強做備用,不料七周過後沒有再生長,再加上友人丈夫的精蟲品質不佳,因此最後失敗作收。不放棄的友人再做第二次的時候,也取十幾顆,卻連受精卵著床都有問題。對於 S 小姐的疑問,醫師表示不確定這位朋友做的是第幾代的試管嬰兒技術,以送子鳥診所而言,如果一個方法沒有成功,便會採取不同的方法,更改每一次的植入的時間和方式,而不是重複地做無效的步驟。

聽聞了醫師說的這番話,以及醫師慎重的態度,相信專業、相信統計的 S 小姐才一掃所有的疑慮,全心信任送子鳥。S 小姐說,醫生講話很直接,並不會隱藏真相硬想去安慰病患,她很喜歡這種醫生。「我不希望醫生一直給我期待,而不跟我說真實的情況,我希望他們會直接告訴我,幫我做完整的評估。」醫生有自信,病人才會有自信。「醫師告訴我:『在我的醫術下, 只有難孕沒有不孕,只要你願意相信我,就會成功。』這是他跟以往接觸過的醫生比較不一樣的地方。」

因為人在美國,每一次回台灣都要做最有效率的時間運用,但凡事畢竟無法次次周全,某次 S 小姐不慎少帶了一支破卵針,頓時萬念俱灰的她哭了好一陣子,甚至考慮是否要取消機票,以為自己浪費了時間,但諮詢師卻在此時提出了 random start (隨機療程)的方式,讓 S 小姐喜出望外,並且也因此發現送子鳥與外面診所不同之處。「我覺得臨機應變的反應很好,隨時有問題,諮詢師都會盡快回覆,很像有貼身二十四小時助理的感覺,不會付了錢之後就不管病人,在很多方面都對病人將心比心。」

在得知有 random start 後,S 小姐開始自行查找文獻,並決定採取 random start 這個方式。最初,random start 是為了癌症病患而生的一種取卵療程方式,病患一旦開始進行化療,所有的細胞都會死掉,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取出最多的卵。因此,random start 就像與時間進行賽跑,但對於健康的 S 小姐而言,random start 便是非常節省時間的做法。random,顧名思義是隨機的,延後時間,多取一到兩次,在取第一次卵子的時候,內部可能還會有一些可以期望成熟的卵,如此一來,拉長療程,多取幾次,便可以減少回台次數。「我覺得這對不論是癌症病患,或者是像我一趟旅程要很久的人來說,非常值得。」S 小姐說。

辨認星座的位置

談到了生小孩的觀念,S 小姐也有一套自己的想法。「現在已經不可能養兒防老,小孩子的花費就是一個無底洞,這就是一個責任的問題而已。」S 小姐媽媽的觀點和 S 小姐比較不一樣, 認為小孩生下來就會自己長大,就如同眾多老一輩人的觀念一樣,戰後物資匱乏,生養不易,小孩就像路邊的草,隨種隨長,漸漸的也就這樣拉拔長大了。守舊的媽媽仍認為傳宗接代是對夫家的責任,而這些,S 小姐是完全不認同的:「我認為我只對自己有交代,爸媽花很多錢栽培我,我不僅僅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還要讓自己過的好比什麼都重要。」

S 小姐認為,在現在這個年代,女生的能力已經不比男生差了,如果科技可以延長生育時間,會更有拚搏的籌碼。美國許多大公司,像 facebook、yahoo 等等,都有提供高階女主管凍卵的福利,畢竟任何一份優秀的人力資源,都是公司所需要的,此外,他們也有很好的托嬰制度,畢竟有時候會需要長期出差的工作。「因此,我會告訴全世界的人凍存卵的好處。我覺得這就像買保險一樣,當你真的需要的時候,它就在那邊,而不是必須去借卵。」

一個好的環境,父母不會為了教育小孩,而必須煩惱金錢的問題。「這當然不是溺愛,而是在小孩需要的時候,給予支援, 這才是家庭的支持。」她說,不希望小孩擁有遺憾,所以想要準備好一切。「我常告訴我爸媽,我很感謝我的前半生你們把我照顧得很好,但是後半生的結婚、生小孩,我要自己決定。」

星星在手上

「我覺得我有這個能力決定自己的人生,我很自豪。」S 小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凍存卵子對我來說,就是凍存一個保障,不需要擔心人生有任何的意外,什麼時候想要小孩,由我自己決定,不用配合別人,也不要別人配合我。」對 S 小姐而言,家庭就像一座庇護所,點著溫暖的黃光,舒適的環境與氛圍,每一位成員在這裡都能感受到安心。男友也非常信任 S 小姐,

確信兩人都準備好了,確定可以給小孩充分的愛之後,再讓他們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她不希望小孩長大後聽到爸爸媽媽因為他們的降生而犧牲多少東西,好似他們的到來是一種虧欠。

「我覺得不需要給孩子一個美好的藍圖, 還不如早點告訴他們,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要自己負責,有什麼決定我們會支持你,但是如果你出了問題,要自己負責。」 S 小姐男友的家庭給了他男友很健全的愛,態度正面並認為努力可以改變所有事情,對此,S 小姐希望未來也可以帶給他的孩子一樣的教育。

在冊封騎士的過程中,有一段誓言是這樣的──「我將仁慈地對待弱者。我將勇敢地面對強敵。……我將忠實地對待友人。我將真誠地對待愛情。」對待自己,對待他人,對待男友,甚至是對待她尚未出世便已備受祝福的寶寶,S 小姐都展現出了靈魂的強韌。風中傳來數種花的氣味──紫丁香、小蒼蘭、玫瑰,以及給予幸福的鈴蘭,都像是在告訴她,為自己作出的決定,一定會有一天開花結果,成為自身最獨一無二的香氣。

*醫療行為需與醫師討論進行,本篇文章僅反映當時治療狀況與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