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故事很特別,女主角汶蓉從 30 歲就與送子鳥結下了緣分。多年來,開朗活潑的汶蓉經歷過捐卵、凍卵、試管以及免疫療程,甚至一隻腳踏入了借卵的半扇門。幾乎等於是吃了「不孕症療程全餐」。這段處處碰壁的不孕症食記,究竟如何完食的?且看下文道分曉。
若從現在回首望去,這套全餐似乎是一連串的機緣串起。汶蓉起先因經期問題來到送子鳥,無意間得知了捐卵的資訊。對當時還年輕單身的汶蓉來說,這是很難想像的事情,為了想要小朋友,竟然願意使用陌生人的卵子,可以想見處境有多麼艱難。當時的她很純粹,一心想助那位素昧平生的媽媽一臂之力。
「因為捐卵,也讓我發現自己的卵子品質似乎沒有很好,沒有符合那個年紀的標準。加上健檢有檢查出巧克力囊腫,更加確定要為自己的後路做點打算。」於是,當年單身的汶蓉決定,卵先給它凍起來。
但老實說,以結果論來看,凍卵並沒有為汶蓉的求子路帶來太關鍵的作用。解卵受精後,多次植入都沒有成功。中間甚至還一度走向借卵的路途。汶蓉受訪時也提到:「以前捐卵幫助別人,現在卻反過來要別人捐卵給我。這個反差其實有點難過。」汶蓉也想過,如果當初醫生阻止她捐卵或是可以花錢將捐出的卵買回來,會不會一切又不一樣?是不是現在就可以直接做試管,不用多花時間取卵?甚至還要考慮借卵?
但想再多對現狀又有什麼幫助呢?無奈的話鋒忽然一轉,汶蓉又回到樂觀開朗的本色,大器地說,事情已經發生,就讓它過了坦然面對吧。當個乖巧聽話的病人,跟著醫師的腳步一起抽絲剝繭debug。
經過送子鳥團隊不斷除錯優化,最終確認的確是免疫系統在作祟。揪出罪魁禍首後,一切自然順利多了。醫師兌現了當時所說:「送子鳥絕對會盡力讓汶蓉帶寶寶回家!」但,多次的挫折在汶蓉和先生心中留下的陰影面積並未隨著成功懷孕而散去。對他們而言,懷孕反而才是真正壓力的開始。通常準爸媽第一次聽到寶寶的心跳聲通常都是歡聲雷動、欣喜若狂。但汶蓉和先生顯得過分淡定,畢竟他們曾遭遇過懷孕兩週後大失血流產。這個經歷讓他們的戰戰兢兢壓過喜悅,一切都要等寶寶順利出生才能做數。雖然汶蓉總嚷嚷著打針很痛,一開始不熟練還搞到整個肚皮佈滿瘀青。然而,比起寶寶進駐子宮後,時刻擔心寶寶會不會出狀況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壓力,才發現打針再痛也不過是皮肉痛而已,根本小case。
此話倒是不假,訪談過程中,汶蓉和先生對於植入療程屢屢以失敗作收並未有太多的執念,但提到懷孕期間,兩人語氣就顯得保守低調,對於寶寶小心翼翼的心情表露無遺。當然,在療程受挫時,兩人的情緒難免還是會有所起伏。凍卵的庫存用完時,曾懷疑是不是真的沒機會帶回寶寶了;治療免疫系統問題時,開始緊張如果這招沒效,是不是快彈盡援絕了。不過,兩位主角的心態真的很值得 respect。雖然歷經一次一次的療程失利,他們仍異口同聲地說:「失敗就失敗了,哭一哭,趕快賺錢存錢再繼續!」
一路走來,汶蓉在求子路上的瓶頸從未間斷過,夫妻兩人能夠如此灑脫真的不容易。前面稍微有提到,凍卵的庫存耗盡後,汶蓉和先生曾諮詢過借卵療程。那段時間裡,兩人問了自己好多問題,問自己的年紀只剩這個選擇了嗎?問自己真的能夠跨越心坎使用其他人的卵子嗎?問自己真的有想要小孩,到即使借卵也要的地步嗎?在不斷自我審視的過程中,汶蓉才在醫生的建議下決定再次嘗試取卵,而這又花掉了他們另外一個一年。可喜的是,這些低潮都將成為汶蓉故事中的某段峰迴路轉,接下來的故事裡,都有寶寶的加入。之前汶蓉和先生週末都帶著侄子到處跑到處玩,現在要換成帶著自己的寶寶征服每個親子行程。
而在這段艱難的旅途中,汶蓉有兩個非常重要的戰友。其一當然是一路相伴、給予最大經濟支援的先生。其二絕對就是送子鳥整個團隊。因為是回診老面孔了,汶蓉每次到送子鳥都能感受到許多寒喧問暖,好像背後多了一股暖暖的力量在默默支持自己迎向成功。尤其是開始治療免疫問題以及懷孕期間,送子鳥特有的小天使,不論多晚都堅守在line的那一端,陪伴汶蓉和先生一起追蹤了解病況,讓時刻為寶寶提心吊膽的兩人十分安心。
套句汶蓉所說:「皮肉已經很痛了,心理再不健全,很難撐下去。」所以各位正在努力的準爸爸媽媽聽好囉,這裡加碼一個汶蓉和先生保持正向的小撇步。除了用隨緣的態度看待求子以外,他們會定時到寺廟拜拜,尋求心靈寄託。植入成功前還特地遠征嘉義,用連續 5 個聖筊從註生娘娘那兒帶回好孕之花!「我們還把朋友開光過的好孕大鏟子扛去廟裡過香爐,眾目睽睽底下,你知道那恥力要有多高嗎?」嗯,兩人果真做盡了所有自己能做的事情,老天當然不能讓人失望!
身為凍卵過來人,雖然凍卵沒有發揮即刻救援的功用,但汶蓉後悔的不是當初幹嘛花錢凍卵,她只後悔當初沒有多凍幾次。汶蓉說自己的 AMH 值(卵子庫存量)下滑得很快。取卵那些日子,如果聽到有人取到十幾二十顆,心裡都羨慕不已,那數量汶蓉不知道需要取多少次。或許很多人會猶豫凍卵不一定用得上,但用上時,絕對會後悔怎麼不多存一點。而且,過了最好的時間點,身體不見得會給你選擇。趁著年輕卵子數量品質都較好時,「不要怕,衝一波!」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轉角將會遇見誰。用不到,那最好。用得到時,會感謝有這麼做的自己。
而身為全餐的過來人,汶蓉則建議正在求子路上努力的準爸媽,經濟許可的情況下,盡量所有檢查都去做,例如 PGS(著床前染色體篩檢)、ERA(子宮內膜容受性檢測)、免疫檢查通通別放過。畢竟,做得檢查愈完整,自己能掌握的就愈多。當然不可能百分百都在預期當中,但生殖醫學已經夠發達,掌握 80% 也足夠了,剩下的,就交給緣份吧。
故事最後,讓我們一起恭喜汶蓉和她的先生。難吞難嚥的不孕症療程全餐終於完食!寶寶千呼萬喚始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