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出名為工作和高昂的生活開支而拼搏,然而苦為女人,特別是女強人往往因歲月蹉跎了適婚和生兒育女的階段,被社會標籤為三高的(年齡高、學歷高、收入高)「剩女」,我就是過來人,「啞口吃黃蓮,有苦自己知」。香港外表是個現代、文明、開放的社會,但卻在男女失平,如單身雪卵(凍卵)這一類的法律仍然是十分封閉和落後。近年來,有部分單身的女港星主動提起自己在外國雪卵(凍卵)才稍微引起社會上的注意,我也是等到41歲之高齡才接觸到雪卵(凍卵)、雪胚胎(凍胚)這回事。對比台灣一般的高中生早在學校學到這些基本的科學常識,凸顯香港在性和道德教育的不足,而我在一拿到結婚證書後就急不可待踏上人工受孕這條路。
一次在香港的IUI(人工受孕)療程不成功之後,透過一個台灣親友的介紹,一年半以內來回台灣起碼十趟,在一家小型的醫院做了兩次的取卵和三次的植入手術,每一次取卵後皆被卵巢過度刺激症候群(OHSS)折磨到痛苦不堪,需要卧床休息而不能上班。雖然能培養到12顆第三天的胚胎,但醫師堅持我的胚胎外層脆弱不肯培養到囊胚。第三次植入失敗後,醫生不斷遊說我去借卵,把我的自信心推到極低點。
儘管身心靈破碎,AMH值還算好和對催卵針劑反應不錯的我,不甘心就這樣言敗!於四十三歲之齡透過一個經送子鳥成功懷孕、並抱走兩個寶寶的上海朋友認識了送子鳥的O醫師。他看過我和先生詳細的病歷之後,對我上幾次催卵的反應及我和先生的堅持都很認同,首診當天就開了長效的催卵針和其他的針劑讓我帶回香港,並馬上進入療程,鼓勵我們要打鐵趁熱,再接再厲!讓我們見識到一次長效針能維持八天的威力,比起之前每天要打幾次的催卵針,非但沒有減少而且完全沒有OHSS的副作用,簡直是天淵之別喔!
不過基於只有一顆的囊胚達到BB級以上,而PGS(胚胎染色體篩選)的結果是染色體異常不能植入,我以打賭的心態植入了其中的兩顆,卻都沒有著床。O醫師建議我趁著卵巢的機能尚可,馬上再進入第二和第三次的取卵來集胚,最後收集到六顆BC級的囊胚。有說植入未經PGS通過的BC級的胚胎有如賭博,但我人生打從年輕時一個人出國讀書和工作到四十歲才尋找另一半,何妨不是一場場的賭博?
在平衡自己僅有的光陰和經濟上的壓力(當時候我和先生正在待業),還有比起香港的保守,台灣法律允許高齡產婦最多能植入四顆,於是我們決定這一次要植入四顆的囊胚!一方面祈禱胚胎能著床,另一方面祈禱假如是多胎,我44歲的身軀能夠負荷得了。大家都說兩週等待的日子比天天打針和手術後的反應更加痛苦,然而經過了四次植入的失敗,我已經做好再次落榜的心理準備。可能是沒有給自己壓力,這次上天眷顧我提前驗孕成陽性,幸好送子鳥的諮詢師這一年來不斷的支持和叮嚀我抱平常心,到正式放榜驗血那天能保持冷靜,等待照超聲波的幾個禮拜其實也抱著懷疑的態度⋯⋯
可能是因為上天已經知道我經歷過整整三年身心靈上的種種折磨,懷胎十個月的這段日子在相比之下,過得比很多媽媽順利和平坦。懷孕初期乖乖地跟著O醫師的吩咐服用荷爾蒙藥和打黃體酮安胎,幸運地沒有經歷過孕吐,之後的大半年正藉新冠肺炎在全球蔓延之際,可以轉為在家工作和好好安胎。當3.5公斤胖嘟嘟的寶寶提前在第39週呱呱落地,奇妙的感覺像一輩子不能想像的奇蹟突然間降臨到我們夫妻倆身上,想起醫院裡還有三顆尚未植入的生命等待著,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謝送子鳥的團隊和上天的眷顧⋯⋯。
諮詢師Renee評論
1. 高齡晚婚在現代社會已是常見,而醫療技術的純熟發達,及女性生育規畫的概念抬頭,可以選擇用凍卵來預存幸福,跨越生育年齡的限制。雖然故事主角年輕時錯過了凍卵的絕佳時機,但也因意識到自己的生育不能等,婚後便積極透過醫療協助,雖然過程艱辛,但不輕言放棄的她,幸孕最終降臨。
2. 來到送子鳥後,利用合胚策略,她經歷了3次取卵手術,總共培養了10顆第五天以上的囊胚。雖然多數囊胚外觀為BC等級,為避免影響其著床能力而未進行PGS檢驗,但每一顆BC等級仍是可植入的好胚胎,加上植入前做足檢查排除著床窗時間及免疫因素,植入後依然有機會著床懷孕,並生下健康的寶寶。
3. 數百封郵件的往來,文字下的她看似冷靜,但每次電聯的過程中,依舊能感受到那隱隱的焦慮,三年求子路漫長,在最後的一哩路,從看見兩條線的不敢置信,植入後出血的擔心,聽見心跳聲的感動,迎接寶寶到來的喜悅,而家有孩子的幸福也將繼續延續。聽著電話那頭,她訴說著照顧寶寶的辛苦,乍聽像在抱怨,卻掩蓋不住那滿是幸福笑容的語調。
4.以下分享她的幸孕數字